“你為什麼要關心我的死活?我們很熟嗎?”
金戈有些想不通一向明哲,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千秋閣,為什麼要打破陳規,冒着江湖規則風險阻止她去慕容山莊。
“你這孩子真是讓人勞心,如果你非要個理由,那我告訴你,我與你父親的淵源,你父親孤城是我同門師弟,三十年前我們同拜師在武陵玄朗宗師門下,當年你父親躊躇滿志,胸懷天下,不甘獨善其身,執意入了仕途,以滿飛命名,從此斷了與師門的來往,師父仙逝後,便也鮮少有人知道他師出何門。”
心中的疑惑豁然開朗,金戈苦笑道:“沒想到你是我父親的師兄,所以你要阻止我去慕容山莊?”
言文清喟歎一聲,眸光斑駁暗淡,“當年我無能為力救薛家,今時我不能再眼睜睜看着你重蹈覆轍,讓薛雲兩家絕後。”
金戈吃吃苦笑,眼中淚依稀,“為什麼要留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承受所有痛苦,生何歡,死何懼。”
見人一副萬念俱灰了無生趣的神态,酸澀憂心漫過言文清的心頭,寬慰道:“萬不可灰心,消沉,你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年華,好好活着才是對你父母的最好交代,往後還有伯父照應你,不會讓你無家可歸的,我已經想好了,等我把閣主之位交代妥當,便帶你離開中原去漠北定居或西域也好,再也不問江湖事,不置身江湖,屆時再給你尋個好男兒生兒育女,我們安安穩穩過尋常百姓生活。”
金戈的手不經意間放在腹部,各種滋味橫陳讓她心傷不已,她根本不可能再接受慕容恒之外的任何男人,也不可能獨善其身任人自生自滅,那個與她有過肌膚之親,讓她身懷有孕的男人,在她生命中已經不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外人,而是被血緣緊緊聯系在一起的唯一親人,也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動力,所以又怎麼可能随意舍人而去。
“慕容恒與我而言不是外人,他不但有恩與我,也是我師傅的骨肉,我怎可能棄他于不顧。”
“可你總不能為了他把自己搭進去吧!”
言文清的話有些沒底氣,設身處地的想,換着他也做不到背信棄義,苟且偷生,隻是兩利相權他隻能選其重,倆害相權取其輕。
“隻求問心無愧而已。”
知道話再多亦枉然,言文清怅然歎息,“看來你心意已決,我說什麼都是徒勞。”
撚杯抿一口茶,“既然目的是為了救人,不如我們好好籌謀一下,就算想不出什麼萬全之策,但起碼也要降低風險,魚死網破毫無意義。”
“……”金戈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接受幫助,對她而言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别人呢!為了自己的萬念俱灰,把關心自己的人牽扯進來,倘若成事不足,害他人萬劫不複,她便是死也不能冥目,想罷徐徐歎出一口氣,“可有兵不刃血的萬全之策?”
言文清深遠搖頭,“一旦刀戈相向,又怎可能避免傷亡。”
“為了我一人,卻要搭上無數人的性命,我餘心何忍,不必再商談了。”
金戈斷然拒絕。
飯菜适時端上桌,菜肴的香氣竄入鼻尖,越發勾起金戈的饑餓之感,一掃所有陰郁,抓了筷子迫不及待的一通狼吞虎咽。
言文清看着人饑不擇食的樣子,将要說的話先咽回肚子裡,關切道:“慢點吃!小心噎着!”
金戈雞啄米一般點着頭,含着飯菜毫無一點矜持,“這一路連一頓安生的飽飯都沒吃上,難得今日沾言閣主您的光,能在這安靜的地方踏踏實實吃上一頓飯。……”
提壺又添了不少的醋,不忘誇贊,“還是山西地界的醋正宗酸爽。”
言文清嗅着空氣中濃郁的醋味,不由得眉頭緊擰,牙關發酸道:“你怎如此喜酸?”
金戈苦笑一聲,“可能是随我母親,她老人家就喜醋,喜酒!”
濃郁的憂傷在金戈微斂着的眼底暈染開來,頓時如鼻子吃了醋一般,酸澀不已,卻還不想在人前表現心傷。
飽餐後,打算起身告辭,剛起身敲門聲響起,應聲而入來之人讓金戈驚詫不已。
三人中一個是言文清的侍從,另倆個便是屠南星與般若無相。
“南星,般若教主!你們……”金戈思緒紛亂,目光在幾人間逡巡。
“倆位教主請坐!”言文清打斷金戈的訝異,客氣禮讓,繼而吩咐侍從上茶。
倆人相敬落坐,并沒有向金戈急于解釋什麼。
“你們這是鬧的那般?”金戈焦慮道。
言文清鄭重道:“金戈!現下最關心你的人都在此了,我們是不會讓你一人去冒險的,要不聽我的依計行事,要不我們陪你去一起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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