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能。姑且不論那僅僅隻是一個陌生人。此刻已經下台的他,依然不能離開。他被班羅伊抓着,像展示動物般的被推過來拉過去,周旋在賓客之間。所幸同樣被展示的還有安德魯。安德魯似乎知道靳朗的不适應,主動擋在他的面前,替他接下他沒有回應的寒暄,在沒有人發現的瞬間回頭給靳朗一個安撫的笑容。他捏捏靳朗的手腕,讓他放心。這樣的肢體接觸體貼照拂,靳朗怎麼會不懂?他經曆過的。說難聽點,他被訓練過。他不動聲色的收回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在安德魯困惑的回望他的時候,給他一個得體的微笑。靳朗從安德魯身後走出來,試着自己應對。在安德魯試圖想要替他撐起一些甚麼的時候,靳朗忽然悟了。以前他靠金主,來法國後又靠着師父,但以後他想要都靠自己。一個男人朝他遞出名片,邀請他到自己的展館展畫,另一個女人也朝他遞出橄榄枝,想邀請他接受雜志專訪。靳朗點頭道謝一一應允。他要成名,他要賺錢,他要功成名就凱旋歸鄉。如今機會就在眼前,為什麼不呢?是時候長大了。他在安德魯不解及班羅伊欣慰的眼光中,微笑的接下了所有邀請的名片。來者不拒。小獅子心裡有一扇門,轟隆隆的拉下了。将所有人,甚至是他自己都關在了門外。陸謙離開展館之後,直接叫了車回酒店,像之前想的那樣,他要洗個熱水澡,好好的睡一覺。熱水澡是洗了,好好的睡一覺卻辦不到。他忘了自己認床。這可怎麼辦?原本還想好好的在法國玩個十天半個月,認床就沒辦法啰。陸謙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無奈地起身,歎了長長一口氣。認命的拿起手機查了最近一班回國的班機、更改機票,忙了一個多小時才全部搞定,接着又整理起根本沒怎麼動到的行李。飯店的桌上還放着他從展館裡拿到的簡介,他看了看,随手丢進空無一物的垃圾桶。陸謙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檢查有沒有被遺漏的東西,在三年後。盛夏,午後雷陣雨。靳朗又在傾盆大雨中飛抵國門。他坐在商務艙裡無聊地看着窗外瓢潑大雨,雨簾幾乎将視線遮蔽了,窗外除了灰茫茫濕淋淋,甚麼都看不見。身邊的旅客都已經起身拿行李,後頭經濟艙傳來小孩的尖叫嬉鬧與媽媽的高聲喝斥,拿行李的碰撞聲、人群雜亂的腳步聲,亂成一團。他不想動,如果一直坐着,飛機是不是會再把他載回法國?可他已經不是能這樣任性的人了。再說,就算要回法國,也得下了飛機再重新買票劃位、重新登機。麻煩死了。他的頭輕輕靠在窗戶上呼出一口氣,看着玻璃上出現的白霧氣,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上面胡亂畫了個小人兒,一轉頭對上站在艙門邊空姐疑惑又有禮的微笑,靳朗有點尴尬的把這個幼稚的塗鴉抹去,随即起身擡手拿了随身行李,準備下機。此時商務艙裡已經沒有别的客人,一名短頭發的空姐靠近他,親切的笑又帶點小心的問:「請問,您是ng嗎?法國那位現代浪漫派畫家?」靳朗微微低頭看着她,隻見她臉色微紅,說:「我,我是您的畫迷,飛法國的時候去看過幾次您的展覽,我非常喜歡您的畫。可,可以請您幫我簽名嗎?」空姐遞出一個小本子跟一枝筆。本子一看就知道是在展覽上買的,封面還是靳朗畫的一束平放在桌上的帶水紅玫瑰。靳朗接過本子,熟練的在内頁簽上名,随口問了句:「你喜歡這幅畫?」空姐熱切的點頭。靳朗又快手畫了那幅玫瑰的草圖,說:「送給妳,謝謝妳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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