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逆天修行本就是于兇險中覓機緣,然而,卻并不應如此莽撞。
說到底,還是他自忖有前世三百載的經驗傍身,有些疏忽大意了。而且,他元神才剛覺醒,三百載的習慣與認知太過強大,他總是不自覺地以前世認知來判定今世的機緣,這很危險。
這裡不是築基期便是高手、金丹期便能稱祖的前世,這裡靈機充沛萬法鼎盛,大能尊者不計其數,神通秘技神乎其神,這裡大能留于玉簡中的一道元神□□便險些奪了他的舍,他實是不該心生藐視之心。
鳳元九自此徹底斂了元神覺醒以來有些過剩的自信與優越感,又變成了那個走一步看十步的元九。
在入侵元神被伏羲琴琴魄吞噬的瞬間,粘在鳳元九額上的青色玉簡便化成了糜粉。
那入侵元神的最後一絲線索就此化為了虛無,他所知道的僅剩那張面目模糊的臉,和額間那一點痣,隻能待日後慢慢探查。
雖有琴魄反哺,小狐狸依然傷得不輕,元神于他識海中沉睡着,并無醒轉迹象。
鳳元九摸摸蹲在他肩上猶如雕塑一般的小狐狸,略一沉吟,取了一個自問仙鎮上換來的靈獸袋,祭煉了一番,便将小狐狸的肉身收進靈獸袋裡挂在了腰間。
這一番元神之戰便耗去了兩日,再過一個時辰便是明心觀講道之期。
鳳元九于靈泉中沐浴了一番,換上六觀弟子專屬的藍色道袍,出了洞府。
洞府之外,天高雲闊,翻湧靈霧間青山郁郁蔥蔥。
鳳元九立于那半丈石台之上,負手靜待代步猛禽,山風吹得廣袖寬袍獵獵作響。
如水月色下,那精緻無雙的姿容仿佛使得猛烈的罡風都懂的了何為溫柔,卷着小小的風旋拂過如墨青絲,漾出了一片柔情,羞得崖上青松都輕輕晃着枝桠遮起了滿身的樹瘤。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天生自帶三分笑的溫潤男聲自頭頂傾瀉而下,鳳元九仰頭正見着蔔子明負手立于猛禽背上上,着實風姿卓越。
蔔子明迎上鳳元九的目光,唇角微揚,漫不經心地腔調裡盡是輕佻:“見了師弟,方知何為傾城之色,此生若是有幸能成為師弟的入暮賓客,一親芳澤,此生無憾也!”
第15章欺上門來
鳳元九狐狸眼微眯,冷厲地目光卻是給他這般顔色又染上了别樣風情:“師兄怕不是喝了神仙釀,醉的不輕?”
蔔子明足下微一用力,猛禽長翅微振,下降至與鳳元九齊平的高度。
蔔子明漫步而下,廣袖寬袍的玄門藍色大褂硬是被他走了風流浪蕩子的韻味:“神仙釀,神仙釀,飲之忘憂。師弟若是喜歡,縱是萬金難求為兄也是能為師弟尋來的,隻不過……”蔔子明于離鳳元九不足一尺遠的地方止步,溫潤的眉眼間染上了無盡暧昧,“師弟如此絕色,為兄是不舍得喝那神仙釀忘了那蝕骨風情的。”
不知怎得,兀然想起了于破廟之中被迫喝下的那一口神仙釀,以及次日清晨腫脹的雙唇。
鳳元九心中刹那間生出了無數猜疑,轉瞬便又被雙倍的怒火脹滿,萦繞着玉般光華的伏羲琴憑空而現,鳳元九抱琴而立,不動聲色地尋覓着蔔子明身上的破綻。
然而,蔔子明畢竟是煉氣九層的修士,即便好色了一些也不是沒有腦子的草包,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擄個師弟做男侍,自然不會在霸王硬上弓成功之前大意失了荊州。
蔔子明饒有興趣地端量了一眼鳳元九懷中抱着的古琴,融融笑意裡裹着絲絲縷縷的暧昧,輕語:“師弟原來愛這個調調兒,甚好!”
鳳元九并未聽懂這一句隐晦的調戲,但也知狗嘴裡吐出來的絕非象牙,恨隻恨這厮太過謹慎,他端量了許久也找不出這厮的破綻:“師兄如此孟浪,便不怕門規處罰嗎?”
蔔子明負手立在鳳元九咫尺之内,手腳規矩,行止有禮,眼神卻是肆無忌憚地繞着鳳元九的身量盤旋:“師弟與為兄情投意合,甘願做為兄的男侍随侍身側,門規也是管不了這些的。”
鳳元九怒極而笑!
看來這位是來者不善,打定了主意要把他擄回去搓圓揉扁了!
知這位是公認的明心觀首座繼任人,怕他有何了不得的手段,鳳元九直接暗自将真元悄無聲息地注入大舅風吉玉賜予他的傍身符寶之内,他就不信洞玄真人本命法寶七成威力的一擊,于偷襲之下還取不了一個煉氣修士的性命!
為免蔔子明察覺到靈機波動,鳳元九并不敢将真元注入的太快,便隻好與他斡旋拖延些時間:“師兄所言愈發離譜了。”
蔔子明視線仿佛帶着鈎子一般,一下一下鈎在鳳元九的臉上:“以師弟的資質,自行苦修便是修到壽元耗盡也不見得能築基成功,為兄憐你向道心誠,想要提攜你一二,你卻再三出言冒犯,也是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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